陆薄言又等了六七分钟,终于耐心尽失,一把拉开浴室的门苏简安背对着他,白|皙光滑的背和不盈一握的细腰展露无遗。 陆薄言人在飞机上呢,怎么可能给他送花?
洛小夕时不时就参加某位少爷或者千金轰动全市的生日趴,生日对她来说实在不算是什么稀罕事,不过是一个狂欢庆祝的借口而已。 陆薄言的反应却是淡淡的,好像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一样。
周日的大清早,她大喇喇的藏在温暖的被窝里睡的正香,突然一阵急促的铃声硬生生的把她从睡梦中唤醒。 陆薄言的动作放得很轻,就是因为怕吵到苏简安,但她这个样子哪里像是睡着了?
难怪别人说在棋pai游戏中,麻将最不讲究牌技,一个人的赢面有多大,运气所占的决定性比牌技还要多。 她现在每天进行高强度的训练,累得半死不活的,就是想红起来,想被全世界都知道“洛小夕”这三个字,现在苏简安轻而易举就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知名度,她居然觉得莫名其妙!
“哦,你不提他们我都忘了,我以后也不想再看见他们了。”洛小夕一字一句的说,“你们一起滚吧,都滚远点。” 活了三十年,苏亦承只被一个女人咬过洛小夕,还不止一次。
苏简安一度担心陆薄言会把土豆玩坏了,可是仔细一看,他切的土豆丝居然不比她这个擅长用刀的人切出来的差。 第二次,这是苏亦承第二次主动吻他。
苏亦承知道洛小夕就算发怒了也只是只“纸狮子”,对她的警告置若罔闻,闲闲的问:“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语气中能听出来他心情不错。 她瞪了瞪了眼睛:“笑屁啊!严肃点!”
“知道了。” “能不能走路?”陆薄言蹙着眉问。
失去陈氏后,父母没有脸面再在A市待下去,去了偏远的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南方小城谋生活,而她固执的留在了这座城市。 想着,苏简安赌气的打开音乐,就听陆薄言最不喜欢的那个男明星唱的歌!
生命对时间来说如此微不足道,谁走了都好,它从不停下脚步。 第一次上桌就坐庄,对很多人来说是一个太大的挑战,苏简安跃跃欲试:“好啊。”
要孩子的事他当然不急,这么问,不过是为了试探苏简安是否抗拒这件事。 “我也觉得简安不像会将就妥协的人……”说着,沈越川猛然反应过来,瞪大眼睛看着苏亦承,“你刚才说什么?什么意思!?”
突兀的小爆炸声音响起,苏简安“嘶”了声就往后退,陆薄言猛地反应过来,抓过她的手臂一看,被油溅到了,暂时看不出什么来,但不处理到了明天肯定会起泡。 当时所有人都相信唐玉兰带着陆薄言自杀了,他也以为是自己成功的逼死了这对母子。
“陆薄言!”苏简安气呼呼的瞪着陆薄言,这人也太能打太极了,但论口头功夫,她永远不是他的对手。 “你们真的吵架了?”开车的江少恺摇了摇头,“我就知道,否则你怎么会跟着我们去酒吧。”
陆薄言说:“我没打算对你做什么,但你再这样看着我……” 他说话总是言简意赅,但条分缕析,苏简安吸收新知识也快,陆薄言讲了一遍她对麻将就已经有了基本的概念了,庞太太见她连连点头,跃跃欲试:“简安,我们打一圈试试?”
从沈越川那里得知洛小夕已经回公寓了,苏简安直接把公寓的地址告诉了钱叔。 “谢谢。”
那天晚上他走得那么决绝,第二天的电话挂得毫不留恋,她已经认定苏亦承不要她了,他现在说的、做的,又是想告诉她什么? “怎么不恨?我和我妈都恨死她了!”苏媛媛猛灌了小半杯啤酒,“可是能有什么办法?她现在的靠山是陆薄言,连我妈都叫我轻易不要动她,我们惹不起陆薄言。”
疼痛尚可以接受,但这个,他无论如何无法接受。 相比之下,张玫和苏亦承的心境截然不同。
他只希望,苏亦承能让他的女儿永远都这么开心。 她不能起来,只好用尽全身的力气爬过去,腰和腿很痛,头沉重得不像是自己的,不到五米的距离,她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,但最后她成功的缩进了那个潮湿的小山洞里,终于没有雨点往她身上招呼了。
他不得已去捡起手机,接电话。 而他,毅然走进了通往更深处的路。